李显龙vs李玮玲+李显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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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李显龙会与弟妹发生争执?

俗语说,三个臭皮匠,胜过一个诸葛亮。

不过,三个诸葛亮,却会为了一间故居而闹僵。

这三个诸葛亮,人中龙凤显赫闻达,且是李光耀三名子女:新加坡总理李显龙、新加坡国立脑神经医学院资深顾问李玮玲、新加坡民航局董事会主席李显扬。

李家三兄妹原本情同手足,并在同一屋檐下成长,然而李光耀逝世后,李显龙与弟妹的关系,似乎出现微妙变化,如今双方还为了故居拆除问题,意见相背针锋相对。

李玮玲与李显扬认为,根据父亲遗嘱与遗愿,政府应拆除其故居,然而李显龙却认为,该故居别具历史意义,故应获得保留……双方就这样吵了起来,而且越吵越凶,没完没了!

2017年6月14日,凌晨2时许,新加坡夜阑人静,万赖俱寂,大地万物进入梦乡。突然,李玮玲与李显扬投掷一枚“炸弹”,轰隆引起大地震,不但震惊新加坡公民,还震撼全世界人民!

这枚所谓的“炸弹”,就是两人在脸书上,联合发表的6页声明:《李光耀的价值观哪去了》What Has Happened to Lee Kuan Yew's Values),贴文上载至脸书8小时后,已被转载逾万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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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此声明中,两人以“李光耀房产联合遗嘱执行人与托管人”身份,公开谴责兄长李显龙,执意保留李光耀欧思礼路38号故居,不但有违李光耀遗愿,且滥用李光耀政治遗产,坐收父荫之利,因而对李显龙失去信心。

随后,双方通过脸书及媒体隔空交战,你来我往此伏彼起,仿如连续剧般高潮迭起,成为全球媒体争相报道的题材,媒体经常使用“升级”、“风波未了”、“继续延烧”、“愈演愈烈”等字样,作为报道开场白。

新加坡政府严控言论自由,即使是家族内部的公开争论,也极为罕见。李显龙是新加坡总理,他与兄妹之间的争执,既是家事又是国事,所以格外引人注目,而李显扬一向保持低调,并与政治保持距离,如今却首次公开评击李显龙,令此风波更具话题。

自爆发争议后,双方矛盾越演越烈,事件演变越来越复杂,因此有者认为,双方除了纠葛于故居处置,似乎还涉及财产纠纷;有的政治分析员却认为,此风波看似兄妹争执,背后或是两个超级大国的角力。

李光耀的故居,本是李家三兄妹的成长处,如今却成为双方争执的导火线,因此人们必须“进入”故居,并回顾李光耀的遗愿,才能了解整个风波的来龙去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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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光耀故居
李光耀的故居,位于新加坡欧思礼路(Oxley Road),门牌为38号。它是一栋古朴的英式单层別墅,并由犹太裔商人建造,至今已逾百年历史。

在外观上,其外墻以白色为主,房子周边则种满花草,环境相当清幽。虽已历经百年风霜,却不曾被大肆重修翻建,因此其建筑结构及设计格局,仍保留当年英殖民时期的独特风格。

踏入房子內部,简单低调却不失典雅,屋內的沙发、橱柜及桌椅等家具,都以木制为主,且是40至50年代时的款式,而少有现代化家具,橱柜上则摆放一些古董摆饰品,以及李光耀的照片。

1945年,李光耀正值22岁,他隨同家人迁入这栋別墅,5年后从英国学成归来时,仍是居住此房子。同年9月,李光耀在此住房,迎娶夫人柯玉芝,自此两人便居住于此,而3名孩子也相继在此出生长大。

此外,该别墅也是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发源地,1954年行动党成立前夕,创党党员曾多次聚集于别墅,并在地下室开会,讨论党名、党徽、政党理念及新加坡未来处境等,因此它曾见证李光耀的从政经历,以及新加坡的独立建国。

2011年,李光耀接受新加坡《海峽時報》(The Straits Times)访问时透露:“我已告知政府内阁,当我逝世后,就拆除别墅。”

当记者询及原因时,他回答说:“我曾看过其他人的故居,例如尼赫鲁(印度开国总理)与莎士比亚,经过一段时间后,它们变得破旧不堪,即使人在屋内行走也艰难。由于我的房子,邻居无法建盖更高楼层,若拆除我的房子,并修改限建楼层的规定,人们就能兴建高楼层房子,而地价也会升值。”

记者认为,其房子是新加坡历史的一部份,李光耀却连续说了三次No:“No,no,no. You know the cost of preserving it?”(不行不行不行,你知道保护故居要花多少钱吗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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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2011年至2013年间,李光耀先后立了7个版本遗嘱,在最初的几个版本遗嘱,他声明在逝世后,其房子应被拆除,若其女儿李纬玲继续居住于此,当她搬出房子后,就必须立刻被拆除。

奇怪的是,在第五及第六版的遗嘱,“拆屋条文”已被删除,而在最终版的遗嘱,却又再度重现“拆屋条文”,如此不寻常及反复多变的现象,成为日后李家三兄妹争执原因之一。

此外,最终版遗嘱也注明,一旦李光耀逝世后,该房子留给长子李显龙。2015年3月23日,李光耀逝世后,李显龙本想以一元象征性收费,将李光耀故居转让予李显扬,随后双方却以市价交易,条件是双方将房子市价一半的款项,捐助于慈善。

根据新加坡房地产经纪估计,李光耀故居面积为1万2060英尺,而土地价格预计为2400万新元(7417万令吉),因此房地产经纪推测,李显扬或已投资3600万元(1.1亿令吉)。

换言之,目前李光耀故居的屋主为李显扬,而新加坡政府也曾宣布,只要李玮玲继续居住于该屋,政府就不会对此房子,做出任何决定。

2015年4月,李显龙曾在国会表示,他身为李光耀的儿子,自是希望执行父亲遗愿,但最终必须交由届时政府定夺,如何处理李光耀故居。

2015年12月22日,新加坡独立调查机构“YouGov”,曾公布一项调查结果,在1千名接受调查的新加坡国民,其中77%人士支持拆除李光耀故居,15%人士则持反对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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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显龙与弟妹的争执
李玮玲不但是一名医生,还是《海峽時報》专栏作家,她经常在报章发表文章,针砭时事。若回顾她与兄长李显龙的相处,两人感情应该相当密切,2002年李玮玲与父亲吵架,离家出走,并搬去与李显龙同住。

2011年,李玮玲在其专栏中,赞扬李显龙经历丧妻与患癌之痛后,磨练出坚韧性格。“李显龙首任妻子生下头胎后逝世,10年后他又患上淋巴肿瘤,但他没有自艾自怜,而是勇敢面对困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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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李光耀逝世后,新加坡政府为他举办的悼念活动,令两人开始产生分歧。2016年3月23日,为李光耀逝世一周年纪念,新加坡政府举办逾100场盛大活动,例如默哀仪式、烛光守夜、种植树木、皮艇比赛等,并制作李光耀与妻子的蜡像,以供公众悼念。

此为期两天的悼念活动,丰富多彩声势浩大,并引来大批国民参与,有者甚至排队等待数小时,以亲自表达对李光耀的缅怀,民众异常热烈的反应,出乎新加坡政府预料。

不过,这一切看在李玮玲眼里,内心很不是滋味。她在《海峡时报》专栏中写道:“去年政府已隆重举办李光耀丧礼,包括7天追思会,如今事隔一年后,政府又来一次盛大纪念。李光耀生前坚决反对英雄塑造与膜拜,若父亲还在世,肯定不同意过度被歌颂!”

“过犹不及,若过度李光耀,则会引起反效果,让后代以为父亲一生功绩,都是为了想出名。实际上,他一生披荆斩棘,矢志不渝,都是为了新加坡的发展,而非为了青史留名,或留下宏大政治遗产。”

不过,由于其文章遭报馆封杀,她于2016年9月26日,在脸书开设帐号及留言:“我以玮玲.李(Wei Ling Lee)的名字,在脸书开设新帐号,往后我在脸书留言或贴图,只会使用这个新帐号……因为没有公共媒体,胆敢违抗李显龙及何晶的命令!”

自此,两兄妹感情开始出现裂痕,李玮玲指责哥哥滥用权力,并利用李光耀纪念活动,建立王朝谋求资本,而李显龙则反驳说,政府举办纪念活动,是为表达人民真切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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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玮玲与李显扬联合发表声明
以往,李玮玲都是“单枪匹马”,声讨李显龙及新加坡政府,然而孤掌难鸣,难以引起共鸣。随后,其弟弟李显扬也站在同一阵线,两姐弟一同评击哥哥李显龙,终于掀起千层浪!

2017年6月14日,两人在脸书上,联合发表声明《李光耀的价值观哪去了》:
·指责李显龙滥用职权,保留李光耀欧思礼路38号故居,并利用李光耀名声,谋求政治利益;
·指责李显龙妻子何晶,利用“第一夫人”地位干政;
·担心李显龙权力缺乏制衡,进而推动个人议程,扶持其儿子李鸿毅进入政坛;
·感觉受到国家机关的骚扰与监视,以致李显扬及妻子林学芬,可能被迫离开新加坡。

当时,李显龙在国外度假,家里却出了大事儿!随后他发表简短声明,全然否认弟妹的指控,并对两人公开家中纠纷的行径,感到遗憾与失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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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姐妹之间,可能存在分歧,但这些分歧应只限于家庭。父亲在2015年3月去世后,出于对父母的尊重,我身为长子,尽一切努力处理家人之间纷争,但我弟妹的公开信,伤害父亲留下的精神资产。”

“我会继续尽我全力,无愧于父母,并会继续竭尽所能,忠诚为新加坡服务,特别是唯才是用,这是我们社会的基本价值观。我的弟妹知道我与家人在国外度假,当周末回国后,我会考虑后续处理。”

自此,双方开始壁垒分明,并展开一连串的唇枪舌剑。李玮玲与李显扬站在同一阵线,批评李显龙,而李显龙在回应指责之际,也会主动提出质疑,双方的口舌之争,就像公堂上的“朝野对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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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方口舌之战
6月15日,新加坡内阁秘书陈基荣发表文告,为李显龙澄清。他指出,内阁已成立委员会,探讨李光耀故居的处理方式,以助未来政府斟酌,做出最后决定,但李显龙并没参与委员会的讨论,并回避政府对故居的决定。

他透露,委员会处理故居的考量,包括故居的历史与遗产意义,以及李光耀的遗愿。“委员会已征询李光耀三名子女的意见,而李显龙身为长子及遗产受益人,也以个人身份提供看法。”

不过,李玮玲反驳说,若是私人家庭问题,不值得成立部长级委员会,讨论李光耀故居,若非获得李显龙默许与批准,该委员会根本无法成立。

她说,欧思礼路38号的房子,是由其父母购置,其命运应交由他们决定。“我父亲曾多次告诉我们,欧思礼路38号是家族产业,如果出售房屋,也无需捐助予慈善。”

李玮玲也不满李显龙,“欺负”弟弟李显扬,执意要弟弟捐出洋房市值一半款项予慈善,以作为出售洋房的条件,其实此举是为“惩罚”弟弟。

此外,她也指责李显龙及何晶,露出真面目,不再适合担任新加坡总理与总理夫人。“若总理可滥权对付弟妹,也能如此对待普通公民!”

与此同时,李家第三代子孙,也在脸书表明立场。李显龙儿子李鸿毅表示,他对从政完全没兴趣,而李显扬两名儿子李绳武及李桓武,也表达同样心声,其中李绳武表明:“若李家第三代成员从政,将不利新加坡,国家必须大于一个家族。”

6月16日,轮到李显龙反击,他在提呈予委员会的宣誓声明中,对李光耀最后版本的遗嘱,提出9大质疑,而父亲是在“极度令人不安”情况下,拟定最后版本遗嘱。

他指出,李光耀生前立了7份遗嘱,其中早前的6份遗嘱,皆由柯金梨律师(李光耀的内侄女)草拟,而最后一份遗嘱,却改由弟媳林学芬律师草拟,此现象“耐人趣味”。

为此,李显龙质问说:“在没有柯金梨参与情况下,李光耀最后一份遗嘱,如何在短短一天内,顺利拟定并生效?而林学芬参与最后一份遗嘱的拟定工作,当中是否涉及利益冲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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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李显扬却否认妻子的律师事务所,曾为李光耀拟定遗嘱。他澄清,李光耀早前6份遗嘱,乃至最终版遗嘱,皆由柯金梨拟定。奇妙的是,柯金梨又否认李显扬的说法,并表明没拟定李光耀最终版遗嘱。

6月17日,李显扬在脸书上,再次反驳李显龙。他强调,李光耀最终版的遗嘱,仅是重新回到最初版本,若李显龙欲挑战此遗嘱,应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此事。

有的报导分析,李光耀故居存有经济利益,若政府保留李光耀故居,李显扬的投资则会泡汤,因此他才公开向李显龙发难。不过,他在接受媒体访问时透露,即使李光耀故居被拆除,也不会为他带来利益。

“我购置此房子,是为完成父母心愿,这是我唯一目的,我也从未想过拆除房子后,将来要如何处置该地段……我姐姐还住在该房屋,她决意长期住到终老。”

6月19日,李显龙向国人道歉。他表示,本身与弟妹的纠纷,对民众造成困扰,并打击国人对政府的信心,他对此深感内疚。“这些日子,我与弟妹争执不休,若我们的父母还健在,必定十分伤心,身为李家的长子,我也感到难过。”

“我曾想方设法,尽力避免今天的局面。先父在遗嘱中,将其房产平分给3名子女,并将欧思礼路38号的房产留给我,相信因而引起弟妹的不满。”

“我曾尝试私下化解他们的不满,并建议将房产拥有权转移给妹妹,只要求象征性一元的转移费,然而他们并不接受我的建议。较后,我根据合理的市价,售卖房产予弟弟,并将所得全数捐作予慈善。”

李显龙表示,他希望终止纠纷造成的干扰,并将于7月3日在国会上,回应弟妹对他毫无根据的指控,而全体议员也能代表选民,自由提问与发言。

接下来,从6月20日至22日,李显扬陆续在脸书上,评击李显龙。“我与姐姐从未反对李显龙,获得李光耀留下的房产,而是反对他在拆除故居事项上,立场反覆。”

至此,双方争执暂告一段落,“观众”也暂可松一口气,但在7月3日过后,此风波或许又再继续燃烧,而随后的情势演变,下回自有分晓。

李光耀的故居,不但具有非凡历史价值,还有吉祥的“38号”门牌。然而,若家族成员不合,即使拥有吉祥数字的门牌号,又有什么意义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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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光耀故居争端
·2011年
8月20日:李光耀立下第一版本遗嘱,其中包含“拆屋条文”。在此遗嘱中,李光耀3名孩子平分遗产。

8月12月:李显龙召开特别内阁会议,讨论如何处理房子,并邀请李光耀出席。李光耀会后致函内阁,表明若保留故居,则一定要加强其基础,翻新整栋楼,并让人入住。

·2012年11月2日
李光耀立下第六版本遗嘱。在此遗嘱中,李玮玲比李显龙及李显扬,获分多一份遗产份额,李光耀将此事告知李玮玲。在第五及第六版本遗嘱中,“拆屋条文”被移除。

·2013年12月16日
晚上7时零8分:林学芬电邮予李光耀,并抄送(Carbon Copy)予李显扬及柯金梨,电邮中也附上李光耀第一版本遗嘱。

晚上7时31分:李显扬回复林学芬电邮,电邮抄送名单中删除柯金梨,并加入李光耀私人秘书黄莲好。李显扬告知李光耀,无法联系柯金梨,并表明林学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,可以拟写、执行及见证遗嘱。

晚上8时12分:李光耀并未回复,林学芬电邮予黄莲好,抄送李显扬及雷安智(林学芬腾福法律事务所的律师),通知他们已备好遗嘱,可以执行遗嘱,并示意黄莲好与雷安智直接接洽,安排签署遗嘱。

晚上9时42分:李光耀覆信,同意李显扬的建议,不等待柯金梨,签署新遗嘱。

·2013年12月17日
上午11时零5分:雷安智与腾福法律事务所另一名律师江秀慧,前往欧思礼路38号住家,见证李光耀签字。

上午11时20分:两名律师离开。第七版本遗嘱,即最终版本遗嘱订立,“拆屋条文”重新被列入。

下午:黄莲好电邮予李光耀,表明收到签字文件的传真版,让李光耀在办公室“重读”。

·2014年7月
李玮玲电邮予李显龙夫人何晶,透露李光耀在数年前,留给她多一份的遗产,随后的数个月,李显扬则告诉她,李光耀有意改回遗嘱,由三名子女平分遗产。李玮玲也告诉何晶,第七版本遗嘱的见证人,来自林学芬律师事务所。

·2015年
3月23日:李光耀辞世。

4月:李显龙与李玮玲获悉父亲另立新遗嘱,让三人平分遗产。李显扬告诉李显龙,若父亲不改回平分遗产,就会有很大麻烦。

4月12日:腾福法律事务所律师吴裕庆,宣读李光耀最终版本遗嘱。李显扬在宣读会上,反覆坚持立即拆屋。李显扬与李玮玲表示,两人将按照遗嘱,执行父亲遗愿。

4月13日:李显龙在国会表明,政府不必当下决定,是否保留李光耀故居,直至李玮玲搬出故居。

5月13日:李显龙询问李显扬遗嘱补遗事项,要求李显扬重发2014年黄莲好发出的相关邮件,从中发现李显扬删除2013年12月,李光耀最终版本遗嘱的往来邮件。

6月:李光耀家人从柯金梨手中,接过李光耀第一至第六版本遗嘱副本。

12月4日:李显龙、李玮玲及李显扬发表联合声明,李玮玲迁出欧思礼路38号旧屋后,希望房子能被拆除。李显龙与李显扬也同意,各自捐出旧居一半市值数额,以作慈善用途。

·2017年6月17日
李玮玲与李显扬联合发表声明,指责李显龙执意保留李光耀故居,违法李光耀遗愿,李显龙否认指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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