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年系列2——羊的神话故事(希腊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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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马的文化中,拥有许多天马行空的神话故事,其实在世界各地,羊也有许多天“羊”行空的神话!

在中国人心目中,羊是善良、温顺与可亲的家畜,它们总是成群结队漫步在草原上,低头悠然吃着青草,彷佛与世无争,因而予人祥和与正面之感。

不过,在世界各地的神话故事中,羊的形象与性格千变万化,而且被赋予多种角色,它们除了是温顺动物,也是英勇的骑座或吃人的神兽,甚至变成恶魔的化身。

此外,在古希腊、罗马与埃及神话中,一些神明的形象被描绘为半人半羊,他们既有人类的身体,又有羊的部分特征,与许多神话中半人半马的形象大同小异。

无论这些形象与羊的本性有多大落差,依然不乏对羊正面的描述,尤其是在中国神话中,羊是人类的好助手,甚至协助解救人间苦厄,功流万世。

虽然这些神话天马行空,但部分内容或许有一定的历史背景,而且已进入现代文明,成为电影、音乐或文学题材,其中十二星座中的白羊座与山羊座,就是源自羊的神話故事。


克律索马罗斯(Chrysomallo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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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希腊神话中,克律索马罗斯(希腊语:Χρυσομαλλος)是长着金羊毛、会说话及飞翔的公羊,因此它也被称为“金羊毛”,十二星座中的白羊座/牧羊座(Aries),即是源自克律索马罗斯。

克律索马罗斯的故事,可追溯自3千300年前,即特洛伊战争之前旧英雄们的神话史诗,其故事分为两部分:前传是阐述金羊毛的由来及白羊座的神话,正传则是讲述阿尔戈号(Argo,希腊神话中的一条船)寻找金羊毛的故事。

前传的故事记载,古希腊时代有一个国王名为阿瑟玛斯(Athamas),他与皇后涅斐勒(Nephele)育有一对儿女,王子是菲里克索斯(Phrixus),公主是海莉(Helle),然而国王喜新厌旧,他看上底比斯国(Thebes)的公主伊诺(Ino),并娶公主为妻。

伊诺为让自己的儿子继任王位,因而设下阴谋,她将炒熟的麦子送给全国的农夫,这些麦子自然无法萌芽,她随即散播谣言,指菲里克索斯和海莉受到诅咒,才令麦子无法发芽,唯有处死王子和公主,才能拯救国家。由于农民群情激奋,国王出于无奈,只好下令处死自己的一对儿女。

前任皇后涅斐勒担忧两名孩子的安危,遂求助宙斯解救儿女,宙斯受涅斐勒的母爱感动,命令信差之神荷米斯(Hermes),带着金羊毛从天而降,拯救菲里克索斯与海莉,以免两兄妹将被献祭。

金羊毛飞快带离兄妹两人逃离,不过由于飞驰速度太快,当它经过海上时,海莉不谨松手坠入海中,自此其坠落的海峡被称为“海莉坠落的海峡”(Hellespont,即现在的达达尼尔海峡),而菲里克索斯则安全抵达科尔喀斯(Colchis,即现在的格鲁吉亚),该国国王埃厄忒斯(Aeetes)将公主嫁给菲里克索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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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答谢金羊毛的救命之恩,菲里克索斯杀死金羊毛,以献祭给宙斯(好可怕的答谢法),并将金羊毛留在科尔喀斯,成为传国之宝。宙斯为了表彰金毛羊的英勇,遂将金羊毛带到天上封为星神,成为天上黄道十二宫的“白羊座”。

白羊座在星空虽不引人注目,但在古代希腊却十分出名,当时每年3月21日前后,太阳所在的春分点,就落在白羊座,古希腊用白羊座公羊的长角符号「」来表示春分点,并一直沿用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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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羊座拥有三颗主星(α星丶β星丶γ星),并组成一个细长歪斜的三角形,因此人们将它们想像为白羊的头部。α星及β星为二只角,γ星是额头,θ星是鼻子,41号星是身驱,δ星则是后脚。

不过有者认为,金羊毛的故事可能有一定的历史背景,例如在数千年前的格鲁吉亚(Sakartvelo),该地区拥有很高的冶金技巧,加上当地拥有许多牧羊部落,这些文化可能成为金羊毛故事的背景。


喀迈拉(Chimera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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喀迈拉(希腊语:Χίμαιρα;拉丁语:Chimaera;英语:Chimera)也被称为奇美拉,并居住于安纳托利亚的吕基亚(今于土耳其安塔利亚省境内),它是一头母兽,其名字来自希腊语χίμαιρα,意思为“母羊”。

喀迈拉是个杂种怪物,据说它长着狮子的头,龙的尾巴和羊的身体,不过有的说法认为,其前半身是狮子,中间是羊,后半部则是蛇,另一种说法则形容它有三个头,一边是狮子头,中间是羊头,另一边则是蛇头。在许多电玩游戏中,喀迈拉都被描绘为狮头、羊身及蛇尾。

在希腊神话中,喀迈拉是由妖魔巨人堤丰(Typhos)和蛇怪厄客德娜的孩子之一,而古希腊诗人赫西俄德撰写的《神谱》(Theogony),则记载喀迈拉与双头犬生下涅墨亚狮子(Nemean Lion)。

此外,喀迈拉还是会喷火的怪物,其三个头部均能喷火,因而又被称为喷火三头怪兽喀迈拉。不过有的神话书籍则提到,只有喀迈拉的山羊头会喷火,其头部位置可能是在腰部或身体中间部位。

喀迈拉的记载,被收录于《书库》中,这是一本记载大量希腊神话的西方古籍,它对喀迈拉的描述大意如下:

“许多人敌不过喀迈拉,它拥有狮子的前半身,蛇的尾巴,中间第三个头是山羊,从那里喷出火来。它毁坏农田,残害牲畜,它虽是一个生物,却有三种野兽的力量。据说,喀迈拉为阿米索达罗斯(Ἀμισωδάρος)所餋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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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希腊传说中,喀迈拉袭击村落残杀生命,吕基亚国王请出当时不可战胜的英雄柏勒洛丰(Bellerophon),以猎杀喀迈拉。柏勒洛丰在飞马珀加索斯(Pegasus)的帮助下,用铅头矛杀死了喀迈拉,另一版本则是他砍下了喀迈拉的头。

如今,喀迈拉的神话体现在“阿雷佐的喀迈拉”(Chimera di Arezzo)青铜雕像,它被视为结合现实和神话的艺术品,而成为著名的作品。此铜像于公元1553年,在罗马城的阿雷佐被挖掘出土,它具有东方艺术风格,并极其生动表现喀迈拉的形象。

在此雕像中,喀迈拉彷如一只孤注一掷的困兽,它前腿下伏,后腿翘起,准备扑向对方决一死战,但头部却表现出恐惧的神情,如今此铜像被保存于意大利佛罗伦萨考古博物馆。

有的学者断言,其实这只喷火怪兽,只不过是一座火山,并位于卡里亚地区(今于土耳其境内)和克桑西市(Xanthi)之间,只是人们将其神话,而成为喀迈拉。

此外,有的学者则认为,这个想像的怪物,可能是心理学上的象征,其中狮头象征统治的欲望,羊身意味性倒错和无节制的性,而蛇尾则代表虚荣。

由于喀迈拉形象的特征,其名字chimera被引申为生物学研究领域,成为一个常用的术语,中文被译为“嵌合体” ,即两个动物的受精卵融合在一起,而成为一个生物体成长。“嵌合体” 是动生物学的一种特殊现像,并用于基因重组及克隆技术。


潘(Pa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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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是希腊神话里的牧神,负责在森林及山野间保护羊群,其名字起源于pa-on,即“牧人”之意,并同源于英文词“Pasture”(牧场),然而其名字的意思,却被误解为希腊词Pan,即“一切”之意。

潘的外形就像森林之神萨堤尔(Satyr),以及罗马神话中的农牧神弗恩(Faun),他拥有人类的头部与躯体,却长着山羊的后臀、大腿和角,其具体形象体现在电影《潘神的迷宫》(Pan's Labyrinth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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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潘与弗恩都是农牧神,有者认为罗马诗人将希腊神话翻译成拉丁文,并添加其它因素,最终演变为罗马神话,因此两神的形象都大同小异,而罗马神话与希腊神话的情节,也有许多相似之处。

潘属被列为次神祗(Minor God),不过其出身却有多种说法,有一些神话中,他是主神宙斯(Zeus)之子,但一般的说法认为,他是信差之神荷米斯(Hermes)之子。

在希腊神话的提坦之战(Titanomachia)中,他在叛乱者中激起恐慌,因而协助奥林匹斯神族取得胜利,因此英文词的“Panic”(惊恐),即是源于潘。

潘生性好色,放纵情欲,经常藏匿在树丛之中,等待美女经过,然后上前求爱,不过由于其形态丑陋,因而将仙女吓得四散逃窜。无论如何,他有极高的音乐天赋,其独创的苇笛音乐,具有难以抗拒的魔力,常令希腊诸神及仙女陶醉不已。

在神话中,潘爱上山林女神绪任克斯(Syrinx),并疯狂地追求她,绪任克斯请求父亲河神拉冬(Ladon)将她变成芦苇,令潘甚为伤心,他将芦苇做成排箫,并以绪任克斯命名,以纪念他所爱恋的女神,自此他就与这乐器形影不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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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,潘向精通七弦琴的太阳神阿波罗(Apollo)挑战音乐技巧,初时两神不分胜负,在第二轮的比赛中,阿波罗要求以头顶地演奏,并成功演奏七弦琴毫,反观潘却无法倒立吹奏绪任克斯,因此阿波罗赢了比赛。

虽然对绪任克斯求爱不遂,但潘曾征服月亮女神塞勒涅(Selene),他将自己丑陋多毛的山羊躯体藏在绵羊皮中,并把塞勒涅从天上引诱到其森林。在另外的传说中,潘赠送车驾轭具给塞勒涅,套住了拉车的白牛,因而获得女神的芳心。

人们对潘的崇拜,始于阿卡狄亚(Arcadia,即古希腊的山地牧区),该处是潘神的主要所在地。在中世纪及其后的基督文化中,撒旦的形象可能借鉴于潘,例如其头上的羊角和分裂的蹄趾,据说他在异教徒和神秘组织中,也颇受欢迎。

在18世纪,英国小镇佩恩斯威克(Painswick)的一群贵族,每年都会为潘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礼,并兴建潘的雕像,后来此传统逐渐沉寂,而潘的雕像也被埋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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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星座中的山羊座(Capricorn),相传是由潘变成的。有次宙斯在尼罗河上宴请诸神,却遭到怪物堤丰(Typhon)的袭击,众神大惊失色,纷纷变成各种动物逃窜,潘却因过度惊慌,跳入水时变化不及,结果变成上半身是羊,下半身是鱼的怪模样。


萨堤尔(Satyr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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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堤尔(拉丁语:Satyrus丶希腊语:Σάτυροι)是希腊神话中,半人半羊的森林之神,以及专司丰收的精灵,相传他是荷米斯(Hermes,天神宙斯的儿子)和水泉女神那伊得斯(Naiad)之子。

此外,萨堤尔也被视为牧神潘(Pan)与酒神狄俄倪索斯(Dionysus)的精灵复合体,不过另一种说法则认为,他与潘都是酒神戴奧尼索斯(Dionysus)的随从,因而经常喝得半醉,享乐放荡,并在森林里与神女欢笑歌舞,其具体情境体现在《森林之神与水泽仙女》(Nymphs and Satyr)画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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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堤尔与罗马神话中“半人半羊”弗恩(Faun)的形象大同小异,他头发散乱,浑身是毛,鼻子扁平上翘,既有人类的身体,又有山羊部分特征,头上生有短小的羊角,脚和腿都是山羊形状,并拖着山羊的尾巴。

萨堤尔的性格充满负面性,它被描述为淫荡、纵欲、贪饮、懒散、自私、颓废……象征人类的低劣本性。在古希腊与罗马文学中,萨堤尔每次出场时,都保持着生殖器勃起状态,似乎是满脑子性事的怪物,因此有者认为,萨堤尔或也是生殖之神。

或许是此缘故,萨堤尔被视为最低级的林神,古希腊的橡树林就像中国上古时代的桑林,是原始部落施行生殖巫术的固定场所,也就是中国文人常说的“桑间濮上”,即淫靡风气盛行之处。

由于萨堤尔是性爱的象征,因此其意也被引申为好色之徒,现代英语中的“satyr”,意为色狼、色情狂、好色之徒或性欲极強的男人,“satyric”意为性好酒色,精神医学中的“satyriasis”意为“淫乱症”,有的成人影片甚至直接以satyr为名。

古希腊有种悲剧被称为“羊人舞”(satyr play),这是古希腊城邦纪念酒神戴奥尼索斯的崇拜仪式。在祭典中,人们跳羊人舞,唱酒神颂,这是希腊最初的戏剧雏形。

往后每到葡萄丰收季节,希腊人都会举行化妆晚会,向酒神祈祷,其中一名参加者披上羊皮,戴上面具,人们会围绕这名“羊人”跳舞,喝酒狂欢,此酒神祭祀或是源自萨堤尔饮酒作乐的神话。

较后,人们在羊人舞的基础上,增加更多演员,丰富故事情节,并加入对话,便形成古希腊悲剧的形式。英语字词中的“tragedy”(悲剧)即是源自希腊的字根“tragos”,tragos”意为羊,而“oide”则是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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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堤尔充满负面含义,但令人惊讶的是,其角色竟也出现在《伊索寓言》其中一则童话故事——The Man and the Satyr(人与森林之神)。

此故事概略如下:冬天之际,萨堤尔见其朋友将手放在嘴边,呵吹热气,遂问对方:“你在干什么?”,对方说:“呵暖双手!”。随后,萨堤尔为友人端上热腾食物,只见对方又吹凉热食,萨堤尔问他何故,友人表示:“食物烫热,我想吹凉食物!”萨堤尔说道:“你的嘴既呵暖又吹凉,我要和你绝交!”

此故事带出一项启示,勿与反覆无常者交朋友,而英语成语中的“Blow hot and cold”就是出自上述故事,意指“朝三暮四”或“对人忽冷忽热”。


阿玛尔忒娅(Amalthea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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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玛尔忒娅的身份有两种说法,一说她是古希腊的女性神祇,也是海中仙女之一,她拥有一只奇丑的母山羊,其哥哥是农牧之神潘(Pan),而第二种说法则认为,阿玛尔忒娅是一只母羊或羊神。

根据第一种说法,阿玛尔忒娅是宇宙主神宙斯的保姆,因而也被称为山羊女神。宙斯的父母是是克洛诺斯(Kronos)及女神瑞亚(Rhea),两人结合后生下6名孩子,克罗诺斯惟恐被其子取而代之,因此瑞亚每生一子,他便吞入腹中,并连续吃掉了5名孩子。

瑞亚为了保护第六名孩子宙斯,便在克里特岛生下宙斯,以躲避克洛诺斯的吞噬。她将宙斯藏于山洞内,并交由一群仙女照顾,其中一名仙女即是阿玛尔忒娅,她用母羊的乳汁哺育宙斯。

宙斯在岛上逐渐茁壮成长,而且非常调皮,有次他和母山羊玩耍时,不小心折断母羊的羊角。较后,宙斯为报答阿玛尔忒娅的哺乳之感,将折断的羊角赋予神奇功效,能够源源不断产生各种物品,此羊角被称为丰饶之角(Cornucopia),如今它已成为感恩节最显著的象征之一。

此外,当宙斯迎战泰坦巨人时,女神替母羊披上披肩,令其看似怪兽戈耳工之头,因而吓退泰坦巨人,帮助宙斯取得胜利。有的说法则提到,宙斯与泰坦巨人战争期间,阿玛尔忒娅溢出的乳汁形成银河。

母山羊逝世后,宙斯将其皮制成埃吉斯盾牌(Aegis),成为宙斯或其女儿雅典娜(Athena)的防卫武器。此盾牌充满魔力,当宙斯拿起盾牌时,天空就会放晴,挥动则能产生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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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第二种说法,照顾宙斯的仙女是蜂蜜仙女Melissa和仙女Cynosura,两人用母山羊的羊奶和蜂蜜哺育宙斯,此母山羊即是阿玛尔忒娅。由于其羊角被宇斯折断,因而变成一只拥有十七根胡须的独角兽,而被折断的羊角则成为法器,能够帮助人们实现愿望。

不过,有的故事记载说,河神阿刻罗俄斯(Achelous)的角被赫拉克勒斯(Heracles)折断后,阿玛尔忒娅将自己的其中一个角,赠送给赫拉克勒斯。

如今,阿玛尔忒娅已从神话世界中,走入科学的天体世界。1871年3月12日,人们发现第113颗小行星,并命名为Amalthea,因此其中文也被译为羊神星。

1892年9月9日,一名天文学家在木星的旁边,发现一颗卵形卫星,它是环绕木星运行的一颗卫星,也是太阳系内最红的天体,国际天文协会同样以Amalthea命名此星,中文被称为木卫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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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,御夫座(Auriga)是北天星座之一,在星图中御夫座被绘成抱着一只山羊的牧羊人 ,而根据星座神话,这只山羊即是阿玛尔忒娅母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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