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度文化神明与马

马是中国人十二生肖的动物之一,然而你是否知道,在印度的文化与神话故事中,记载了许多马神、神马与马的传说!

在民智未启迪的久远年代,或许是出于人们丰富的想象力,又或者是确有其事,许多动物都被赋予生动的形象与故事,甚至拥有超越人类的能力,此乃东西方神话的共同点,而在印度吠陀神话中,以动物为题材的内容亦不少。

在现实生活中,印度教教徒将牛视为“圣兽”,尤其视母牛为他们的圣灵,所以牛在印度人的社会中,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,即使是在科学技术发达的世纪,印度人对牛仍然是敬之如神。

然而在古印度的神话中,马却与诸神拥有密切的关系,有的神明以马为造型,而被称为马神,有的神明则以数匹马为坐骑,在天空万里奔腾,其中风神的坐骑神车,其坐骑是由数亿匹马拉着,如此惊人数量的马匹,即使是地球上最大的平原,恐怕也难以承载。

天上的马尊荣无比,而地上的马则被人类宰杀,两者命运天渊之别,皆因在婆罗门教的献祭仪式中,马是牺牲品,此是古代印度杀马祭神的大型仪式,并被称为马祭或马祠。

印度与马相关的神明
在中华文化中,人是万物之灵,然而在印度文化,动物却被赋予神的地位。在印度教神话中,神为了铲除邪恶,拯救世界,保护教徒,常常变作某种生灵(人或动物)降临人间,这些生灵转世后,仍然保留原来的神性,这就是神的化身。

关于印度教的众多化身,从梵书里即可见端倪,据《百道梵书》记载,印度神明的化身很多,以那罗衍为首的众神轮流下凡,抵制达那婆诸怪、罗刹、乾闼婆以及蛇妖等的暴行,从而拯救了世界。

由于毗湿奴在印度教诸神中,占有重要地位,所以大多数化身都与毗湿奴有关,其中广为流传、备受崇拜的化身有十个,其中之一就是迦尔吉(白马),有的神明以马或为造型,成为马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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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达底衍琪(Dadhyanc) 
吠陀神话中的臆土,阿闼婆之子。《梨俱吠陀》曾九次提到他和阿闼婆、摩奴以及其他祭司。天帝因陀罗将至高智慧和祭仪知识传授给他,并警告他不得再传他人,否则将他斩首,然而他没有遵守诺言,还把陀湿多藏蜜酒的地方告诉双马童。

因陀罗一怒之下,砸毁了他的头,不过双马童出于对他的感激,给他装了一个马头,后来又恢复了他原来的面貌。

据《摩诃婆罗多》记载,因陀罗的金刚杵就是陀湿多用达底衍琪的骨头制成的,因陀罗用这件锋利武器,曾经杀死蛇妖弗栗多和他的99个儿子,成为著名的战神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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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达迪克罗(Dadhikra)
关于达迪克罗的身份有两种说法,第一种说法认为他是神马,然而有的资料则记载他是马神。

综合此两种说法,达迪克罗是古印度神话中最著名的神马,相传他驰骋疆场如无人之境,临战必胜。《梨俱吠陀》曾四次赞颂达迪克罗,并在多处提到此马。它疾如风,快如鸟,所向无敌,《梨俱吠陀》也把它比作神鹰及天鹅。

此外,达迪克罗也是战胜达刹的英雄,它与上千敌人搏斗毫无惧色,而敌人在它面前就像遇见了雷公,怕得发抖。密多罗和伐楼那曾把它赠给人间,以作为对死者的祝福。

当阿耆尼火神在东方燃起霞光时,人们就开始颂扬及召唤达底罗,同时呼唤黎明女神乌莎斯,有时还呼唤双马童和苏利耶等太阳神,但达迪克罗总是被放在最前面,由此可见达底罗和双马童一样,也是一位具有动物形象的太阳神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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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陀乞湿耶(Tarksya)
《梨俱吠陀》曾两处提及陀乞湿耶,它也是古印度神话中的神马,迅如狂飙,战无不胜,人们把它称为因陀罗的恩赐,在晚期的吠陀文献中,它变成了一只鸟。在史诗和后来的作品中,它同金翅鸟迦楼罗合而为一。有者也认为,陀乞湿耶最初是太阳的化身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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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伊塔萨(Etasa)
伊多娑是与太阳神苏利耶有关的马类动物。这个词有时表示“敏捷”,在《梨俱吠陀》中常表示马,复数时表示“太阳神的骏马”。作为专有名词,表示为太阳而斗争的神话人物,也表示太阳神的骏马。 

有的记载也显示,伊塔萨是拉太阳之车的骏马,当太阳随伊塔萨所拉的马车徐徐西行,光芒从早晨的胸襟里漏出,犹若明亮的歌声突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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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双马童(Ashvins)
双马童是吠陀和印度教神话中的孪生兄弟,他们强壮、聪明、嗜好蜜,有金色的三轮车,比思想还要快,驾车的是马或鸟(鹰、天鹅、隼)或牛;在黎明时出现,驶过天空,掠过大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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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马头尊者/马头明王(Hayagriva) 
马头尊者即为马头观音,是五部明王中莲花部忿怒持明王,以马置于头,故以此为名,为密宗六观音之一。

马头尊者又作马头大士,梵名何耶揭梨婆,意为大力持。他原是印度神活中毗湿奴神的化身之一。据印度教传说,当恶魔抢去圣典时,他化身为何耶揭梨婆,夺回圣典。佛教密宗将他作为明王之一,后逐步演变为六观音之一。据《马头观音咒颂》,尊者能攘灾镇邪,解救众生的厄难。

尊者其色如日初出,以白莲花为璎珞等庄严其身,光焰威猛,赫奕大如发,指甲长利,双牙上出首发如狮子顶毛。作极怒吼之状,于生死重障中,不顾生命,多所摧伏。面现忿怒相,呈威猛摧伏之状。

此明王头戴白马头,身赤肉色。以白莲花为璎珞,象征其白净大悲之心,指甲长利,双牙上出,头上毛发如怒吼的狮子,表示勇猛精迸,摧伏邪魔。形象有三面八臂、四面三臂。四面八臂等多种。不论何种形象,必载马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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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紧那罗(Kinnara) 
紧那罗是歌神,根据《罗摩衍那》所述,紧那罗为人躯马首,或马躯人首,又说为人首鸟躯。紧那罗的头上都长有一个犄角,所以又有一个名字叫疑神。


印度神的神马座骑
除了以马为造型,在古印度神话中,许多诸神的坐骑,通常是鸟类丶动物丶神车或是神秘的生物,其中之一就是马,例如风马就是诸神之王帝释天的坐骑。据说在世界毁灭前夕,毗湿奴本人将骑着卡尔基白马持剑而来,重建宇宙秩序。

在神话的记载中,有的神明不时骑马巡视人间,抵御魔鬼和邪恶的入侵,护佑着人间的安宁,或执行其它的任务;而在战场上,马也扮演重要的角色,许多撼天动地的诸神之战,或许都是源自万马奔腾的场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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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伐由(Vayu)
伐由又名伐陀(vata),是印度神话中的风神,他可克敌制胜,为人们带来名誉丶财富和家畜,令人子孙满堂,其坐骑是由九亿九千一百万零一千匹马拉着的光灿灿之神车,场面之壮大难以想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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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苏利耶(Surya)
苏利耶是太阳神,属于太阳天体的神格化,其人格化特征尚不明显,但一般认为他是一只眼睛,是诸神明察秋毫的眼睛,有时亦认为是阿耆尼的眼睛。他俯视人间,明辨善恶,目光如电。

苏利耶有七匹宝马,一只轮子,乘坐七马之座车,并一昼夜之内巡行天地,划分白天和黑夜,也有人说他的光线是7头牵引马车的小母马。

《梨俱吠陀》曾提到,因陀罗曾战胜过苏利耶,并抢走他的马车,此故事一般被认为是乌云遮住太阳的现象,在吠陀以后的神话中,苏利耶逐渐成为世界保护神之一。

有一个故事提到,苏利耶被恶魔罗睺所迫,盛怒的苏利耶声言,要用光和热把整个世界变成灰烬,诸神大为恐惧,于是梵天命金翅鸟迦楼罗把亲兄弟阿楼那带来,将他置于苏利耶的马车上,以便用身体遮住灼人的阳光。阿楼那成为苏利耶的马车御者和朝霞之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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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帕得瓦(Paidva)
《梨俱吠陀》与《阿闼婆吠陀》记载,佩鲁王有匹白马名为帕得瓦,它曾与毒蛇奋战,后来此故事曾演变成日本的钵头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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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迦楼罗(Garuda) 
迦楼罗即金翅鸟,古代印度神话中的鸟王,毗湿奴的坐骑。吠陀神话虽没有提到迦楼罗,但在吠陀以后的传说中,迦楼罗被认为是太阳神骑的马或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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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利普(Rebhu)
利普是印度神话中,三个半人半神的共名,他们分别是利普、伐者及毗婆梵,从外形上三人同太阳神近似,他们驾驶光华夺目的马车,头戴金属盔,马匹肥壮。

传说三人生活在太阳城中,手艺精巧,因而成为神的工匠,他们曾为因陀罗制造金刚杵和马车,诸神都盛赞他们精湛的手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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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乌莎斯(Usas) 
乌莎斯是黎明女神,也是太阳神的妻子,一说她是双马童之母、诸神之母、乳牛之母,甚至颂诗之母,其装扮有如舞女,形象为美貌少女,身披霞衣,人们形容她金光灿烂,绚丽夺目。

乌莎斯乘坐炫目的马车,她驾着红彤彤的骏马或公牛,于太阳升起前启程,打开天门(黑暗之门),使世界充满光明,照亮一切道路宝藏、唤醒世人,带来财富、礼物、生命、光荣,给人们庇护。

乌莎斯与太阳神(苏利耶、娑维陀、双马童、阿耆尼等)都有密切关系。她与因陀罗最为相似,但与因陀罗之间的冲突又最为剧烈:因陀罗醉后用金刚杵砸碎乌莎斯的马车,但乌莎斯幸免于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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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阿耶那尔(Aiyanar) 
印度达罗毗荼人神话中的村神,据说他是神母之子,其形象常为骑马或骑象之武士,头盔上饰有三股叉。阿耶那尔庙的典型标志,是庙内有用赤土塑造的马群。 


绀马宝与马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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绀马宝(Ashvaratna)
转轮圣王是古印度神话中,统治世界的圣王,佛教认为他是世界第一有福之人,因而亦将转轮圣王亦为佛教经典之理想君王。在一些佛典中记载,當转轮圣王出现时,自然会有七宝出现,其中之一就是绀马宝,例如《长阿含经》、《大宝积经》、《佛说弥勒大成佛经》等。

绀马亦名勇疾风,它不仅是为战争所用,而且是交通运输的最佳工具,它全身为白色(有的说是蓝色),头为黑色,体态健壮,尾巴像柳条婀娜多姿,速度快如疾风,能在一天之内绕行南瞻部洲三次。

绀马有神马的三十二相。其眼、耳、舌、牙龈、牙齿、前额、颅骨、鬃毛、脖颈、胸、尾、骨骼、筋肉、腿、膝、距毛和蹄都有与众不同的特殊标记,其身上也披挂着众神披有的黄金珠宝披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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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祭(Ascamedha) 
古代印度杀马祭神的大型仪式,因以马为牲品,故名马祭。

马祭最早始于吠陀时代,只有国王才有资格举行,祭祀时国王亲自选定一匹作为牲品的骏马,令祭司将它洗刷干净。洗马时让一个“贱民”在旁扮作魔鬼,把一个四眼狗(眼眶上有二黑斑者)杀死投入洗马水中,祭司边洗边念咒:“誰害此马,誰受伐楼拿惩罚” ,然后将马放生,令其任意游荡一年,并派军跟随,凡此马所到之处,领主必须向国王进贡,表示臣服。

一年期满后国王筑起高棚、主梁向东,内设三炉祭火,东侧设祭坛,坛上放一鸟形炉(据说该炉正中即宇宙中心),然后将马牵来绑在祭柱上,此时祭司念咒作法,将马屠杀焚烧,同时烧一野羊作为马见天神的向导。

这种祭祀非常隆重,婆罗门教认为,它能使国王成为王中之王。根据神话记载,若一个君王举行100次烈马祭,那麽他的地位甚至可以凌驾於《梨俱吠陀》(Rg-veda)中地位最高的神因陀罗(Indra,又名帝释天)之上,成为全宇宙的统治者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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