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之行 始于来利——Larrie Sho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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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rrie是著名的鞋子品牌,但你知道“Larrie”这个名字是怎样来的吗?

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张雁鸣从一双鞋子开始,在鞋业的版图上一步一脚印发展,从代理、创业、自创品牌到成为国际品牌总经销,从皮鞋、运动鞋、休闲鞋到时尚鞋,从新村家庭工厂到超市专门柜台,从立足大马到冲出国际……张雁鸣一路走来始终如一,步步为营脚踏实地!

张雁鸣来自鞋业家族,其祖父生产的Sekaicho运动鞋,过去曾辉煌一时,他以祖业为基础,加上自身的努力与毅力,一步一步开拓鞋业王国,既开创本身的Larrie品牌,又引进外国著名品牌,如今其业务遍布多个国家。

张雁鸣的创业之途,并非平步青云,一步登天,而是步步为营,按部就班,但他的每一步,并非在水平线上移动,而是不断往梯级向上发展,这种中庸之道既能平稳发展,又不会固步自封,最终走向成功之道。

若用另一种比喻,张雁鸣人如其名,他就像一只大雁,并拥有“保守”与“开放”的双翼,“保守”的翅膀带领他循序渐进,飞向高空,“开放”的翅膀则带领他一飞冲天,雁鸣天下。

张雁鸣从小在鞋厂长大,外公经营家庭式的鞋厂,父母也协助外公打理鞋厂,耳濡目染下注定他从事鞋业的道路。初时,他对鞋厂业务没多大兴趣,16岁就踏入社会谋生,从事文具市场营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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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,他带同友人参观住家,朋友舅舅看上其家族生产的鞋子,因而向他下订单,订购1千双鞋子,为他赚取人生第一桶金的5千令吉,当年5千令吉是一笔可观数目,远远超越其薪水,甚至几乎可买车购屋。

初尝甜头后,张雁鸣又陆续接获500双鞋子订单,接着是300双鞋子……他才发现鞋业遍地黄金,充满商机,因而辞职转换跑道,代理自家生厂的鞋子,并在全马接获许多订单,奠定其创业的基础。

在70年代,人们都喜欢意大利舶来品,“意大利”象征品味、高贵及潮流,当时他有意自创品牌,因而飞往意大利考察市场,以了解鞋业当季款式与潮流,并为品牌取名寻找灵感,希望创出响亮易记,朗朗上口,并带有意大利“风味”的品牌。

在意大利的词语中,他特别钟情尾音带有“Li”的字词(张雁鸣的洋名为Stanley),因而为品牌取名为“Barrie”,不过此名接近另一鞋子品牌的谐音,经过数次推敲后才改名为“Larrie”,中文译名则为“来利”,充满好意头,有的友族打趣说道:穿上Larrie后,就能“Lari kuat-kuat”,意即跑得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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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8年,一个新的品牌“Larrie”就此诞生,无论是设计、色彩、款式、皮革或广告,Larrie都充满意大利风格,无论是形象或读音,Larrie都予人浓厚的意大利情调,在品牌意识未盛行的年代,张雁鸣已为Larrie注入新生命。

然而这只是第一步,当年鞋业的经商手法比较保守,商家鲜少刊登广告,而张雁鸣则首开先河,在许多平面媒体大肆宣传。铺天盖地的宣传,成功打响Larrie的知名度,成为引领潮流的品牌,且几乎囊括大马男装鞋业市场。

Larrie的高知名度,不但获得消费者青睐,还吸引外国厂家的垂注,例如鳄鱼(Crocodile)丶骆驼(Camel)、阿伦狄龙(Alain Delon)等国际知名厂商,他们主动找上门与张雁鸣合作,令他获得各品牌的特许经营权,并扩充事业至海外市场。

在90年代,当时的超市不像今时般,设有鞋子专门柜台,张雁鸣独具慧眼,率先“攻入”百盛(Parkson)、佳世客(Jusco,如今易名为AEON)、Store等,并设立专门柜台,如今在全国各大超市中,都可见到Larrie的专门柜台,占尽先机。

事业发展至此阶段,复夫何求?但张雁鸣并无停下脚步,眼见许多外国品牌越老越吃香,反观大马许多品牌,像海浪般潮起潮落,最终失去踪影,因而引发其深思:“为什么许多外国品牌长长久久,而本地品牌则稍纵即逝,品牌应该是越旧越出名?为什么我们不冲出世界,看看别人的东西……”,

为了解答心中一连串的“为什么”,从2000年起,张雁鸣陆续代理GEOX、Bruno Magli、Levis等外国著名品牌,一来取人之长,补己之短,二来则是敬佩品牌创办人的创新与突破。

他举例,GEOX以打造“会呼吸的鞋”闻名,创办人只是在鞋底刺洞,就创出世界首个会呼吸的鞋,表面上再简单不过的灵感,但为何没人想到呢?出于敬佩,他将此品牌引进大马,何况这种鞋既能透气又可防水,适合大马热带国家。

许多企业家致富后,业务朝向多元化发展,但张雁鸣则始终如一,无论他如可开拓事业,都仅是专注在鞋业,即使许多超市的股权已易手,但超市里的Larrie专门柜台,依然不动如山。
在商场的35年里,张雁鸣看尽许多浮沉,有的人固然成功,但也有不少人转行,甚至消散无踪,因此本身只专注在鞋业。他坦言,这是其保守的一面,还打趣说道:“就像我与太太结婚多年后,依然‘黏’在一起,形影不离!”

这确实是张雁鸣的性格,他穿过许多品牌的鞋子后,至今依然穿着自家品牌,因为Larrie始终他是自己的“骨肉”,因此他所谓的“保守”,在别人眼中可能是“长情”吧!也或许是这份长情,才令他家庭事业两得意。

张雁鸣的长情,也体现在公司员工身上,因此许多员工也对他长情,甚至一生追随他。由于生长在鞋厂家庭,张雁鸣从小就接触基层员工,加上他白手起家,即使成为老板后,也从不摆架子。在接受采访前,他还坐在电话接线员身旁,与员工聊天呢!

张雁鸣不但关心员工,还把员工当作家人看待,他希望每名员工将公司看作家庭,同事相处彷如兄弟姐妹,若员工面对问题,可找他这名“大家长”,他会帮助对方解决问题,因此员工的跳槽率非常低,许多员工曾追随他逾15年,主管级职员更是逾30年。

这样的老板已属难得,更难得可贵的是,在过去35年里,他从来没骂过员工,若员工犯错,他只会提醒对方小心,给他们机会改过,因此他经常叮嘱员工:“老板没有骂你们,你们也不要骂别人!”

一名老板不曾骂过员工,似乎有点“不可思议”,眼见记者露出怀疑的眼神,张雁鸣叫一名阿嫂职员Linda进入其办公室,并向记者展示他与员工的相处之道。

他在交代Linda一些工作后,就对记者笑言:“Linda是全公司最‘野蛮’的员工,虽然已在公司打工廿年,但依然像似18岁!”Linda也开玩笑说道:“老板16岁,我就18岁……”两人生动有趣的互动,在旁人眼中还真以为是一家人呢。

Linda还赞扬说:“老板从不骂人,若他骂人,我想那个人一定是坏透了,若可以的话,下一世我还要为他打工!”记者也笑言:“不如你下一世做他女儿吧!”,两人笑得更大声。

他指向墙上一幅“和”字书法字画:“我们的办公理念是不骂人,也不乱发脾气,有问题就坐下来谈,凡事以和为贵!”

鞋业一般由家族成员代代继承,张雁鸣继承祖业,另辟蹊径。经过大半生的打拼后,今年55岁的张雁鸣已是半退休,公司业务交由子女打理,他则过着闲云野鹤,含饴弄孙的生活,闲时就与朋友相聚聊天,心境笑看风云。

他表示,许多企业家的接班人,都想攀上高峰,并证明比父亲青出于蓝,不过姜是老的辣,很少接班人能够超越第一代,何况大马的鞋业不能“跑得”太快,也无需跑得太快,否则很多人无法跟上。

“因此,我也不想孩子跑得太快,他们只要萧规曹随,维持水准就行了,其实大马的发展不算落后,只是进展比较缓慢而已……”

他比喻说,若公司是一架飞机,这架飞机已飞行35年,如今已身在高空,所以接班的孩子都很幸运,他们不用从跑道起飞。虽然他已半退休,但依然负责设定飞机的飞行时间与地点,然后交由孩子担任机长,本身则坐在机舱内,沿途欣赏美景。

“即使往后我不在了,这架飞机依然依照原定计划飞行,最重要这架飞机安稳飞行,速度适中,而且是从一个站往另一个站飞,而不会直接飞往太远的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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